四
生走到我身後咳了两声「病患的家属麽?」 「是的。」 「借一步说话。」我应了声好,便让医生领着我到商谈室说话。 「老爷子可能顶多最好能再活个三、四年。」 「那最坏呢?」 「6个月。」 我点点头,示意没问题艰难地吐出了一句「明白了。」 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去了。」 父亲伴随着我成长,但他就像其他的父母一样,总得概括是不了解我的。 我隔着门与墙的隙缝看着他闭上眼安养的脸。 我的父亲不了解我,不知道我喜欢吃什麽、不知道我讨厌什麽、不知道我曾做过什麽或是和哪些人成为了朋友。 还记得在我7、8岁的时候,总是买柚子回来,我讨厌的水果中柚子可是数一数二的,但父亲并不晓得,於是我y着头皮还是剥了几片吃。 父亲和我隔了一道墙,但这道墙却似有似无,如同现在,那一丝的亲情彷佛被激了一般使我溃堤。